2014/05/25
譯者:Jinumu
原文作者:Phil Coomes & Aletheia Casey
攝影師Aletheia Casey 在離鄉背景了五年後,在最近回到了澳洲,並開始投身於一個關注與澳洲原住民族調解和道歉過程的專案計畫,呼應5月26日的國家致歉日,Casey寫下了這篇短文,描述她所在做的工作。
2008年,在我離開澳洲後不久,當時的總理陸克文正式向澳洲的原住民族道歉了,並且承認澳洲在這片土地上的殖民統治,仍然持續造成原住民族的創傷和流離失所。他也特別針對從1920年代到1970年代,澳洲政府從原住民族人的家中強制帶走原住民族兒童而正式致歉。
我感到震驚的是,對澳洲政府而言,這是多麼重要的聲明,終於承認其在過去所造成的直接創傷。我卻也不禁納悶,這是不是其實就如同許多人所認為的,只是所謂「白人罪惡感(White Guilt)」的確認?而這樣的道歉,是否對那些因為過去法律政策而直接受到影響的人,有長期的療癒效果?
因此,我決定要以直接強調原住民女性的方式,好好探索這些主題,因為我相信,從過去到現在,原住民女性一直都被澳洲社會邊緣化,而這些女性的心聲,必須要比男性更加奮鬥掙扎,才能在澳洲這樣的文化脈絡下被聽見。非常重要的是,過去所發生的事所造成的持續影響,以及這些如何會對未來世代產生影響,都不能被低估忽視。
透過詢問一個問題:「在2008年,澳洲聯邦政府正式對失竊的世代(Stolen Generations)道歉後,對你,不管是心情上或是生活上,是否有改變?」我旨在探索,這樣的道歉究竟對澳洲原住民族有何影響?特別是對過去的那些創傷,是否真的有療癒的效果?我將這些討論中所截取的手寫訊息和人物肖像、風景照結合,就形成了一個對於哀慟、失去和調解等主題的深度探討。
這一系列的影像是用大畫幅相機和過期膠卷所拍攝。圖像的處理旨在激發記憶,並且創造對影像的情感反應,從而成為一個記憶景觀並附屬於特定時間和地點。過期的膠卷可以幫助復古外觀的呈現,而膠卷化學物質的隨機發展所形成的像差,也會增強的色彩處理。
之所以用風景照與人物照搭配,是為了要強調「歸屬於一個地方」的重要性,因為失竊的世代不只是被迫與家人分離,也從他們所歸屬的地方、土地、以及從其長久以來所守護的土地被強制切離。
原文網址 Original Link:The Apology
譯者註:
1. 澳洲的國家致歉日(National Sorry Day)於1998年第一次舉行,並於2005年改名為國家療癒日(National Day of Healing),希望強調不只是承認錯誤,更要採取措施,讓澳洲原住民族,乃至於整個國家社會,都可以被療癒。
對於失竊的世代,1992年時,當時的澳洲總理Paul Keating第一次正式承認:「我們將那些孩子從他們的母親身邊帶走。(we took the children from their mothers)」。1997年,一份正式的報告《帶他們回家(Bringing them Home)》遞交給澳洲國會。2000年的5月28日,超過25萬人走上街頭,一起跨越雪梨的港口大橋,像政府要求正式道歉。
直到2008年的2月13日,當時的澳洲總理陸克文(Kevin Rudd)終於正式代表澳洲政府向原住民族及失竊的世代道歉,並且承諾,會努力縮短澳洲原住民族與非原住民族在平均餘命、教育成度、經濟機會等等方面的落差,然而,直到現在,澳洲原住民族的平均餘命,仍然比非原住民族低了10到17年,原住民新生兒夭折率也比非原住民新生兒高兩倍,原住民族罹患可預防性疾病,像是心臟疾病、腎病或是糖尿病的比例也非常高。
詳細資料可參考:Factbox: What is Sorry Day?
2. 尊重藝術創作,本文僅擷取文中所提系列照片中的一組,若欲觀賞全系列照片,請連結到原文網址The Apology以及攝影師Aletheia Casey的個人網站。